正当我神游太虚之时,却听见有人呼唤,那声音悠然仿佛自远方而来道:“小流儿……姐姐,姐姐。你怎么了,可是身子不适?”
我的意识嗖地便被拉回到现实之中,确是李灵儿见我目光呆滞,便当我身体有恙出言询问。
她却不知是我在想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出神罢了。
此时窗外蝉声阵阵,烈阳高照,已然是辰时(注释①)时分。此间民众并不富庶,故而每日多是两顿吃食,此时却是该用朝食了。
如今的我正值豆蔻,方才是长身体之时,自然对营养的需求格外旺盛些,此时像是感受到了食物的香气一般,腹中便是不合时宜的一阵“咕咕”声传出。
一旁的李灵儿自然是见缝插针对我一阵嘲弄,说我胸前那一对儿便是吃得多才有如此规模,直说得我有些面红耳赤。
好在李大夫及时出现,制止了尴尬蔓延。却是他不知从哪儿弄了不少细白面粉,说是听说李灵儿归家来了,便嚷嚷着要来一起吃馍馍。
当下时间却已是不早了,再细条慢理的处置这些面粉怕是来不及,可恨那李大夫来了之后,便是一副“君子远庖厨”的可憎模样,往那儿一坐便是挪不动了,直气得我牙痒痒。我也不管他,与李家母子俩人便是凑成一团,灵儿负责擀面,大娘负责生火,我负责加水蒸面,不多时便是一笼白花花的馍馍出炉。
李灵儿看着是个稚子,却是有一手好厨艺,经她活的面粉做出的馍馍酥软可口,还夹杂着些许甜味。便是我并不贪吃,也情不自禁地多吃了一个,却是比平素的伙食可口的多。至此我方才明白李大夫何故突然登门造访,分明是这老家伙知晓灵儿厨艺,来蹭吃蹭喝了。经此一遭,我便更觉他老不知耻,若不是他带来了面粉,当下便想要将他踹出门去。
其间李灵儿还从包袱中拿了些郡城方有售的吃食肉蒲,分予众人,我便拿了一块,就这馒头吃着,肉却说不来好吃,里夹杂有一股羊膻腥味。
尽管如此,大娘和灵儿却吃得很快乐,我能从大娘的眼眸里看到幸福的味道。
温馨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。李灵儿此番回家探亲只有七天之数,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便不得相见,她自然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团聚。
四人最终吃得一阵杯盘狼藉方知休。
午后,灵儿却是偷偷来寻我,她凑到我耳边低声嘀咕道:“小流儿,我有个好去处,你可要随我一起去?”
我好奇地望着她,心道是什么好去处,须她这般神神秘秘。
也许是看懂了我的表情,她笑嘻嘻地道:“你先说,去是不去?”
见她这般可爱模样,我起了逗她的想法,便道:“不去。”
“哼!真是无趣。”她琼鼻微皱,扭过头去嗔怪道。
我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乐了,也不忍再继续逗她,便开口道:“妹妹勿怪,你且说去何处,姐姐答应你也不迟啊。”
“那个。。。“她垂下头,有些羞涩的说道:“后山上有一处清泉。我这两日赶路,沾了一身泥巴子,浑身难受,想去那儿洗洗身子。但娘说那儿人迹罕至,不许我去,我们两个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,娘亲便不会怪罪了不是,小流儿,陪我一同去可好?”
我深知大娘家在山上,取水不易。便是不会轻易费水,加之我这段时日染了风寒,却是未曾好好洗过澡,都是简单擦洗身体了事,这一提我当下便身上好像处处都有些难受,便也想好好浣洗一下。
接下来的事便是顺理成章,我与灵儿两人偷偷带了换洗衣物,推说要下山走走,大娘不疑有它,只是嘱咐我们注意安全,早些回来。
后续路途便不多赘述,两人沿着山路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,环绕了几处山岩,穿过一条入口狭窄的山涧,终于见着了后山之中的水潭。
我四下环顾,不由得赞叹道:“此处风景当真是赏心悦目。”
此时正当午后,阳光照射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,倒映出一条条如金蛇狂舞般嶙峋的波光,映在谭底,与水底的鹅卵石相得益彰,更显得这一汪清泉清冽。我走到池边,双手捧起便饮了一口,当下便觉得甘甜爽口,沁人心脾。
此处四面环山,一汪碧水如同镜面一般,将蓝蓝的晴空倒影其上,唯有山涧一条出口。偶有一阵夏风轻拂而过,带起我的青丝随风而舞,四周杉树也随着莎莎作响,仿佛在跟我们玩闹一般,更难能可贵的是,北国豪迈,此处却全然不似北方的粗犷,颇有一份楚地的钟灵毓秀。
这一刻,纷扰的杂事都随着风飘散,我的心境如止水般宁静着,却当真是一处令人心旷神怡的优山美地。
李灵儿却没有心思与我一般流连于山水之情,她少女心性,当下便是欢快地大叫一声,三下五除二地将一袭青衣褪去,只留下粉红的贴身小衣便下水去了。
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,泉水恰好盖过她紧致的锁骨处,颇有几分性感的意味。若是换我还是男儿身时,见此情景,此时必定已是一柱擎天柱天。而现在虽然觉得香艳不已,却是没有了丝毫的情欲,当下心里不由得空落落的。
李灵儿却是不知我这些心思,她见身后的许久未曾有动静,便是回眸一看,却见我还在岸上,便朝我挥挥手,道:“小流儿,还不快些。这水可舒服了。”
听她叫我,我收拾好心情,开始扭扭捏捏地脱衣。
之所以扭捏,一是因为我这身子确是未曾好好看过,自从初入此方天地时候见过自己挺拔的玉兔外,便是不曾不探索过分毫。一种负罪感不时萦绕着我,心底便是下意识地拒绝接触自己这身躯。
除此之外,说来也是惭愧,却是我依旧不太适应这时代的穿着方式,不是这边解错了便是那处脱错了顺序,当真是洋相百出。
李灵儿见我笨拙的模样当下便是娇笑出声:“小流儿真笨,哈哈,连个罩衣也解不开,哈哈。。。”
随她开口后,便是一阵黄鹂儿般清脆的笑声在山谷之间回荡着。银杉树像是回应她一般,也是莎莎地摩挲出声。
见她没羞没躁的嘲笑我,我不由得恼羞成怒,笑骂道:“这死妮子越发放肆了,全然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,须得好好调教一番。”
“来啊来啊”,这小妮子却是昂首,挺着她那并不十分丰腴的胸,夷然不惧道。
我终究还是脱完了,当下便如人鱼一般,一个纵身跃入水中,当下正是周身舒适,那水温便是多一分嫌热,少一分微凉。
灵儿却是不知我会游水,她见我潜入水中便紧张地环首四顾,却是不见我踪迹,我灵活地有如鱼儿一般渡到她身边,忽地一把从后面抱住她,朝她胳肢窝下挠去。
小丫头未曾料到我会这般突然出手袭击,当下便被我拿住胳肢窝抓挠。
她一边咯咯咯的笑着一边拼命挣扎,却不知我忍得辛苦,她挣扎之时,我一双手便会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胸前的娇软。她身段姣好,尽管隔着小衣,我却依然能感觉到她那险险可堪一握处的惊人的弹性与热度。
嬉闹之间,我却是无意之中碰着了她的胸前的小樱桃,李灵儿脸颊刷的一下登时就红的如红苹果似的,樱桃小嘴中更是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娇哼声,听得我一阵心猿意马,手上也放缓了力道,忽觉得一股力道传来,却是李灵儿用臂膀夹住了我的手臂,两个人登时就僵住了片刻,我力气没她大,登时便被她反客为主控制住。
这次却是我挣扎了,她那一双柔荑攀上了我胸前白兔,即便她无法全然握住,但那不安分的手指却是时不时地在我划过那两点嫣红。每每触碰胸前便传来一阵触电般的**,被她一阵戏弄,我登时十分力气便去了九分,喘着气像烂泥一样倚靠在她身上。
她却尤不知足,丁香小舌在我耳垂之上轻轻一舔舐,我却是一阵颤栗。
两人玩闹够了,便是相互搓了搓身子,将身上杂垢洗净,一阵收拾后方才离去。
我穿衣之时又被灵儿一阵笑弄,也多亏了她我才收拾体贴。
自那以后,我便下定决心,求生之旅便从这学会穿衣开始。
注释①:十二时辰计时法起源于西周时期,那时候人们把一昼夜分为十二个时段:夜半、鸡鸣、平旦、日出、食时、隅中、日中、日昳、晡时、日入、黄昏、人定。又用十二地支来表示,以夜半二十三点至一点为子时,一至三点为丑时,三至五点为寅时,依次递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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